第四百四十九章 大姐你真好
欧阳柔嘉这下子怎么都忍不下去了，没等老夫人说完，便插了嘴，“奶奶，你怎么如此偏心，本妃出嫁时也就只有两抬，难道本妃还比不上一个庶女……侧妃吗？”
“柔嘉……”司马想容又何尝不气呢，可是她不能啊，因为现今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，若再加上女儿不争气的话，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，“休得无礼，那些嫁妆是你奶奶备的，她如何分配还轮不到你干涉。”
“可是娘，你不想想，当初我那嫁妆……”欧阳柔嘉真的委屈得不行了，冲着其娘不愿让自己流泪的样子被人看到，狠狠地刮了一眼欧阳芩芍便跑了出去，回自己出嫁前的院子里去。
司马想容心急女儿做出什么傻事，将自己以前的气焰全都收了起来，十分低微地向老夫人赔不是道：“娘，柔儿还小，不懂事，她无心的，希望娘不要怪她。”
“哼，她小不懂事，难道你也不懂吗？”老夫人重重地发了一声，直指司马想容的不对道：“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，上不得台面。”
司马想容最讨厌就是别人说她的过去，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小时候在小乡庄里过的那些日子。
在其还没有出嫁的时候，她便知道京都里的千金小姐都在背地里说她粗俗，上不得台面，若是不是因为其爹，她连她们身边的婢女都不如。
多年年的自我经营的形象，竟被女儿的一句话，把其从云端摔回到地底，恨……恨不得吃了眼前这老不死，喝这老不死的血。
可是多年攻于心计的她，不能冲动，不能让自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，更不能让女儿失了这骁勇王妃的位置，否则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。
她还需要女儿带着她扬眉吐气，让其成为全国最尊贵的夫人，所以她必须忍，不能跟丈夫还有婆婆把关系闹僵了，否则真招得老夫人记恨，让丈夫将其休了的话，即便其是她是柔嘉的生母，将来女儿登上皇后的宝座，也会跟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，因为没有人会接受一个是弃妇的女人来当皇后。
司马想容不敢驳嘴，只能低头站在那里，听着训，甚至还顺着老夫人的话道：“是，是媳儿不对，未把柔儿教好，娘您别生气，我这就去说说柔儿，一定不会给家里丢脸的。”
“走走走，”老夫人甩着手，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此人，催促着其快点离开道：“待晚膳的时候管家会通知你们的了。”
欧阳烈康一直保持着沉默，全程对司马想容都没有看一眼，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般。
欧阳烈康虽混迹官场多年，还是人也算是清廉的，所以家中贵重收藏之物本就不多，再加上司马想容与其兴趣爱好不同，连其自己都忘了没有再好好欣赏过字画了。
今日欧阳芩芍借着玉珩之手送给其一幅字画，看着与其娘相似的脸，欧阳烈康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时，尚柔惠还在自己身边的情景。
“这字画不错，玉珩，得空之时可来找为父一同观赏，”欧阳烈康终究还是心疼这儿子的，想着儿子长得一表人才，仪表堂堂，当个“武夫”始终是个遗憾，“偶尔也可随为父一同与参加一些诗集字画聚会，既然决定呆在京都了，还是要多外出与人走动走动的。”
欧阳玉珩并没有明白其父之意，简单的以为只是客套话罢了，故很快便点头应是。
倒是欧阳芩芍对其父的用意感到有些意外，别说以前如何，光是玉珩这身份，在一般的上流家族可却不会愿意带出门参加同僚朋友之间的聚会的，因为怕失了自己的身份，让自己没了面子，毕竟庶子虽为子，可依旧是名不正，言不顺的。
此时，欧阳芩芍则在想，是否其父想通了，想要让玉珩在京都里混个脸熟，同时也慢慢进入到这贵族层的圈子，替玉珩将来在京都打下根基呢？
男子之间的话题老夫人觉得不适合她们，于是便把空间留给了父子俩，而欧阳芩芍也随着老夫人等人到了偏厅里闲话家常了。
欧阳芩芍对于欧阳家里的人都比较冷淡，若不是为了玉珩，怕是她都不会跟这府上的人有来往了。
当然对于无辜的两个妹妹，她还算是和言善色的了，特别是珊儿往其身上靠近的时候，她还会抱着她在自己的大腿上，“近日可有好好读书识字啊？”
“有啊，”欧阳珊兴奋地回道：“大姐上会给珊儿的书籍，珊儿都认清了，爹还说等开春了便给珊儿和菁菁请夫子教我们读书识字呢。”
欧阳芩芍没想到其父会有这样的转变，看向杨姨娘，见其点头，便又看向菁菁问道：“菁菁，你也想读书识字吗？”
菁菁回头看向自己姨娘，看得出来，其是想学，只是碍于其姨娘不敢开口，陶姨娘见状，立即替女儿回道：“大小姐，不是奴家不让菁菁读书识字，你也知道的，菁菁这身份将来也只能嫁去给别人当小妾的，若想当个正妻，也只能是嫁给庶子，这字识来也没用，还不如好好学习针绣，将来……”
欧阳芩芍瞪了眼陶姨娘，那目光像是在警告其再多说一句便将其给撕了似的，吓得陶姨娘都缩到一旁，不敢再吭一字。
“菁菁过来，”欧阳芩芍向欧阳菁招了招手，示意过来，放下欧阳珊，蹲下了身子，与其平视，带着真诚的笑容，轻微柔和地问道：“告诉大姐，你自个儿是否想学，或者你想学些什么？”
老夫人没有想到欧阳芩芍还会有如此神情，更重要的是，完全没有把自己身为战王侧妃的身份挂在身上，向来女子都盼着可以嫁个身份高贵之人，恨不得将自己的地位超人一等。
如今芩芍竟然对着入下身段，跟一个庶女平视，光是如此，老夫人便有些不悦了，“芩芍，你如今也将是侧王妃了，该有的仪态可不能忘了。”
老夫人在旁边暗示着，可是欧阳芩芍是什么人，阶级观念对其而言根本一文不值，“老夫人，该处于什么场合表现出什么样的身份这都是个人把握的，难道我对自己妹妹好，还要对其显摆不成？”
“这……”老夫人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接话，如若说是，那她也得跟着，要把这孙女供着，哪怕像是刚刚的话，也说不得，如若说不是，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吗，这让其如何接话呢？
吴妈见老夫人尴尬，便立即引来了话题道：“大小姐，老夫人并非这个意思，只是想着大小姐也快嫁人了，怕被有心人看到了，拿六小姐来羞辱大小姐了，难得大小姐对六小姐的事如此上心，六小姐真的是有福气啊。”
欧阳芩芍也没有计较，便把注意力回放到欧阳菁身上，见其低着头，像是很纠结地样子，也没有着急，耐心的等着。
最后还是欧阳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，鼓励其道：“菁菁别怕，你跟大姐说吧，你想学什么，大姐一定会让你学的。”
欧阳菁没敢抬头，但是抬了抬双目，紧张地动了罢嘴皮，很小声，欧阳芩芍没有听清，但却看懂了其唇语。
欧阳芩芍摸着她的头，没有说什么，便答应了，“好！”
欧阳菁不敢相信，立即抬起头，壮着胆，不置信地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恩，真的，”欧阳芩芍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语气很坚定，没有一丝的迟疑，但同一时间也给其提了要求，“但你得答应大姐，若是此事成了，你必须也要跟着珊儿一同读书识字，不求你出口成章，但必须要识字。”
只要能真的可以让其如愿的话，别说读书识字了，让她做更辛苦之事都可以，所以激动地主动抱住了欧阳芩芍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大多了，“谢谢大姐，菁菁一定会好好学习，不令大姐失望的。”
欧阳珊见状也跟着上前搂住大姐的脖子，替菁菁高兴道：“大姐你真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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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柔嘉……”司马想容又何尝不气呢，可是她不能啊，因为现今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，若再加上女儿不争气的话，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，“休得无礼，那些嫁妆是你奶奶备的，她如何分配还轮不到你干涉。”
“可是娘，你不想想，当初我那嫁妆……”欧阳柔嘉真的委屈得不行了，冲着其娘不愿让自己流泪的样子被人看到，狠狠地刮了一眼欧阳芩芍便跑了出去，回自己出嫁前的院子里去。
司马想容心急女儿做出什么傻事，将自己以前的气焰全都收了起来，十分低微地向老夫人赔不是道：“娘，柔儿还小，不懂事，她无心的，希望娘不要怪她。”
“哼，她小不懂事，难道你也不懂吗？”老夫人重重地发了一声，直指司马想容的不对道：“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，上不得台面。”
司马想容最讨厌就是别人说她的过去，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小时候在小乡庄里过的那些日子。
在其还没有出嫁的时候，她便知道京都里的千金小姐都在背地里说她粗俗，上不得台面，若是不是因为其爹，她连她们身边的婢女都不如。
多年年的自我经营的形象，竟被女儿的一句话，把其从云端摔回到地底，恨……恨不得吃了眼前这老不死，喝这老不死的血。
可是多年攻于心计的她，不能冲动，不能让自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，更不能让女儿失了这骁勇王妃的位置，否则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。
她还需要女儿带着她扬眉吐气，让其成为全国最尊贵的夫人，所以她必须忍，不能跟丈夫还有婆婆把关系闹僵了，否则真招得老夫人记恨，让丈夫将其休了的话，即便其是她是柔嘉的生母，将来女儿登上皇后的宝座，也会跟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，因为没有人会接受一个是弃妇的女人来当皇后。
司马想容不敢驳嘴，只能低头站在那里，听着训，甚至还顺着老夫人的话道：“是，是媳儿不对，未把柔儿教好，娘您别生气，我这就去说说柔儿，一定不会给家里丢脸的。”
“走走走，”老夫人甩着手，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此人，催促着其快点离开道：“待晚膳的时候管家会通知你们的了。”
欧阳烈康一直保持着沉默，全程对司马想容都没有看一眼，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般。
欧阳烈康虽混迹官场多年，还是人也算是清廉的，所以家中贵重收藏之物本就不多，再加上司马想容与其兴趣爱好不同，连其自己都忘了没有再好好欣赏过字画了。
今日欧阳芩芍借着玉珩之手送给其一幅字画，看着与其娘相似的脸，欧阳烈康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时，尚柔惠还在自己身边的情景。
“这字画不错，玉珩，得空之时可来找为父一同观赏，”欧阳烈康终究还是心疼这儿子的，想着儿子长得一表人才，仪表堂堂，当个“武夫”始终是个遗憾，“偶尔也可随为父一同与参加一些诗集字画聚会，既然决定呆在京都了，还是要多外出与人走动走动的。”
欧阳玉珩并没有明白其父之意，简单的以为只是客套话罢了，故很快便点头应是。
倒是欧阳芩芍对其父的用意感到有些意外，别说以前如何，光是玉珩这身份，在一般的上流家族可却不会愿意带出门参加同僚朋友之间的聚会的，因为怕失了自己的身份，让自己没了面子，毕竟庶子虽为子，可依旧是名不正，言不顺的。
此时，欧阳芩芍则在想，是否其父想通了，想要让玉珩在京都里混个脸熟，同时也慢慢进入到这贵族层的圈子，替玉珩将来在京都打下根基呢？
男子之间的话题老夫人觉得不适合她们，于是便把空间留给了父子俩，而欧阳芩芍也随着老夫人等人到了偏厅里闲话家常了。
欧阳芩芍对于欧阳家里的人都比较冷淡，若不是为了玉珩，怕是她都不会跟这府上的人有来往了。
当然对于无辜的两个妹妹，她还算是和言善色的了，特别是珊儿往其身上靠近的时候，她还会抱着她在自己的大腿上，“近日可有好好读书识字啊？”
“有啊，”欧阳珊兴奋地回道：“大姐上会给珊儿的书籍，珊儿都认清了，爹还说等开春了便给珊儿和菁菁请夫子教我们读书识字呢。”
欧阳芩芍没想到其父会有这样的转变，看向杨姨娘，见其点头，便又看向菁菁问道：“菁菁，你也想读书识字吗？”
菁菁回头看向自己姨娘，看得出来，其是想学，只是碍于其姨娘不敢开口，陶姨娘见状，立即替女儿回道：“大小姐，不是奴家不让菁菁读书识字，你也知道的，菁菁这身份将来也只能嫁去给别人当小妾的，若想当个正妻，也只能是嫁给庶子，这字识来也没用，还不如好好学习针绣，将来……”
欧阳芩芍瞪了眼陶姨娘，那目光像是在警告其再多说一句便将其给撕了似的，吓得陶姨娘都缩到一旁，不敢再吭一字。
“菁菁过来，”欧阳芩芍向欧阳菁招了招手，示意过来，放下欧阳珊，蹲下了身子，与其平视，带着真诚的笑容，轻微柔和地问道：“告诉大姐，你自个儿是否想学，或者你想学些什么？”
老夫人没有想到欧阳芩芍还会有如此神情，更重要的是，完全没有把自己身为战王侧妃的身份挂在身上，向来女子都盼着可以嫁个身份高贵之人，恨不得将自己的地位超人一等。
如今芩芍竟然对着入下身段，跟一个庶女平视，光是如此，老夫人便有些不悦了，“芩芍，你如今也将是侧王妃了，该有的仪态可不能忘了。”
老夫人在旁边暗示着，可是欧阳芩芍是什么人，阶级观念对其而言根本一文不值，“老夫人，该处于什么场合表现出什么样的身份这都是个人把握的，难道我对自己妹妹好，还要对其显摆不成？”
“这……”老夫人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接话，如若说是，那她也得跟着，要把这孙女供着，哪怕像是刚刚的话，也说不得，如若说不是，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吗，这让其如何接话呢？
吴妈见老夫人尴尬，便立即引来了话题道：“大小姐，老夫人并非这个意思，只是想着大小姐也快嫁人了，怕被有心人看到了，拿六小姐来羞辱大小姐了，难得大小姐对六小姐的事如此上心，六小姐真的是有福气啊。”
欧阳芩芍也没有计较，便把注意力回放到欧阳菁身上，见其低着头，像是很纠结地样子，也没有着急，耐心的等着。
最后还是欧阳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，鼓励其道：“菁菁别怕，你跟大姐说吧，你想学什么，大姐一定会让你学的。”
欧阳菁没敢抬头，但是抬了抬双目，紧张地动了罢嘴皮，很小声，欧阳芩芍没有听清，但却看懂了其唇语。
欧阳芩芍摸着她的头，没有说什么，便答应了，“好！”
欧阳菁不敢相信，立即抬起头，壮着胆，不置信地问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恩，真的，”欧阳芩芍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语气很坚定，没有一丝的迟疑，但同一时间也给其提了要求，“但你得答应大姐，若是此事成了，你必须也要跟着珊儿一同读书识字，不求你出口成章，但必须要识字。”
只要能真的可以让其如愿的话，别说读书识字了，让她做更辛苦之事都可以，所以激动地主动抱住了欧阳芩芍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大多了，“谢谢大姐，菁菁一定会好好学习，不令大姐失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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